周三,美国一些最具影响力的保守派法官对无家可归的人有权在公共场所睡觉的观点进行了集体攻击,并严厉批评他们的自由派同事做出了同样的裁决。
他们的严厉评论是对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星期三决定不再重审一起案件的一系列回应。9月份,一个规模较小的三名法官小组确认了这些权利。
在他们的回应中,最高法院的保守派描绘了一幅反乌托邦的画面:美国西部被剥夺了公共空间,被无家可归者的泛滥所包围。
自特朗普总统任命了10名传统自由派法院的法官,拜登总统任命了7名以来,这场辩论为了解第九巡回法院新的政治分歧提供了最清晰的窗口之一。
小米兰·史密斯(Milan Smith Jr.)法官是最高法院年龄较大的保守派法官之一,由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总统任命。他在一份异议中写道,无家可归“目前是美国西部决定性的公共健康和安全危机”。
然后,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加州和洛杉矶,最近的估计显示,洛杉矶县无家可归的人口约为7万人。
史密斯写道:“在城市的一些地方,人们不禁认为政府逃避了社会契约下最基本的责任:提供公共安全,确保公共空间向所有人开放。”“像公园这样曾经的公共场所——在人口密集的工薪阶层社区里,许多公园提供了稀缺的户外空间——挤满了成千上万的帐篷和临时建筑,不再欢迎更广泛的社区。”
其他八位保守派法官全部或部分地签署了史密斯的异议。
里根总统任命的年纪较大的保守派法官迪亚拉穆德·奥斯坎莱恩(Diarmuid O’scannlain)在另一份声明中写道,最高法院自由派的立场“存在严重缺陷,具有严重破坏性”,并指责它“使当地社区无法解决无家可归这一紧迫问题”。
奥斯坎莱恩写道,这一决定“现在有效地保障了个人在人行道、公园、操场和其他公共场所露营或睡觉的联邦宪法‘权利’,无视传统的健康、安全和福利法律”,他称这是“基于对第8修正案的幻想解释的可疑判决”。
奥斯坎莱恩的部分意见是由史密斯和其他13名保守派人士共同提出的。
在9月的2比1的裁决中,一个自由派的三名法官组成的上诉法院小组——涵盖了包括加州在内的西部大片地区——推翻了俄勒冈州格兰特帕斯的一系列地方法令,该法令禁止无家可归者在某些公共场所睡觉,这违反了宪法。
该决定重申了2018年的另一项决定,其中第九巡回法院的另一个小组发现,第八修正案“禁止对无法获得住所的无家可归者在公共财产上坐、睡或躺在外面施加刑事处罚”。
当由三名法官组成的第九巡回上诉法院合议庭作出裁决时,当事人可以提出上诉,要求“全院重审”,即由11名法官组成的合议庭重审。去年11月,格兰茨帕斯市(grant Pass)在这个案件中这样做了,理由是较小的小组滥用了法律,导致无家可归现象蔓延。
周三,第九巡回法院发布了一项命令,驳回了该市的请求,表明其29名在职法官中的大多数都投票反对重新审理此案。
他们拒绝重审此案的投票没有公开。然而,从反对意见和签署反对意见的保守派法官的数量可以清楚地看出,在拜登政府的支持下,最高法院的自由派对这一决定负有全部责任。
奥斯坎莱恩在他的反对意见中说,多数派的意见认为,第八修正案确认无家可归者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有权在公共场所使用毯子和枕头等基本的床上用品,这与美国最高法院和该国其他巡回法院在“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上的裁决相违背。
奥斯坎莱恩写道,9月份的裁决是一个“创造性的、法官创造的新奇事物”。他说,第九巡回法院是唯一一个“足够大胆”接受这种原则的巡回法院,这“说明问题”。他说,这种原则“实际上要求当地社区将人行道和其他公共场所让与无家可归者的营地”。
和史密斯一样,奥斯坎莱恩也特别关注加州。
最受欢迎的他写道:“只要走过我们的社区——穿过Tenderloin(旧金山)或Skid Row(洛杉矶)——就会知道我们的社区正在迅速崩溃。”“帐篷挤占了人行道,针头淹没了公园,垃圾(以及更糟糕的)破坏了公共广场,这些都反映了对公共福利的威胁,不应掉以轻心。”
他写道,在田德隆(Tenderloin)和贫民窟(Skid Row)这样的破败地区,法院不应该“急于将谨慎抛诸脑后,接受司法冒险主义”。
在由特朗普任命的丹尼尔·布雷斯(Daniel Bress)法官以及其他11名保守派法官撰写的第三份异议中,布雷斯写道,从旧金山第九巡回法院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困扰美国大城市的最紧迫问题”。
“无家可归、吸毒成瘾、几乎不为人知的毒品交易、严重的精神健康损害、后冠状病毒疫情使我们的商业区空心化。”
布雷斯写道,这样的问题不容易解决,但在格兰茨帕斯案中,多数派的裁决将使情况变得更糟,他说,法院通过对地方政府的反应施加“严格限制”,“把自己卷入了混乱之中”。
布雷斯写道,这种“由法官制定的规则来规定谁可以在哪里坐、在哪里睡”,不仅会在州和城市层面产生负面影响,而且会“一个街区、一栋楼、一扇门接着一扇门”。
反对最高法院保守派的是去年9月做出裁决的两名自由派法官:亚利桑那州联邦地方法院法官罗斯林o西尔弗(Roslyn O. Silver)和第九巡回法院法官罗纳德m古尔德(Ronald M. Gould)。西尔弗是上诉小组的访问法官,9月为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撰写了意见书。两人都是克林顿总统任命的。
西尔弗和古尔德写道,史密斯的异议和奥斯坎莱恩的声明都“严重夸大”了他们9月份的观点——这尤其与格兰特帕斯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有关,因为该市缺乏足够的床位来容纳他们。
他们写道,这项裁决“只是认为,在某些公共场所,当一个人无处可睡时,政府不能将使用床上用品等基本保护措施来睡觉的行为定为犯罪。”
西尔弗和古尔德写道,这项裁决“并没有赋予非自愿无家可归者不受限制的权利,让他们可以选择在任何地方睡觉”。“它也没有要求司法管辖区将所有公共空间让给非自愿无家可归的人。”
西尔弗和古尔德写道,与史密斯的说法相反,美国西部和整个美国的无家可归问题早在2018年和9月第九巡回法院的决定之前就存在了。第九巡回法院的决定支持无家可归者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有在外面睡觉的权利。
他们写道:“如果第九巡回法院的司法管辖区重新获得惩罚非自愿无家可归者在公共场所用毯子睡觉的权力,认为危机会减轻的说法是不可信的。”
法律专家说,保守派周三的激烈回应拒绝了多数人的意见,这是向倾向于保守派的美国最高法院发出的一个明确信号,即下一步应该审理此案。
格兰茨帕斯的律师希恩·埃万杰利斯(Theane Evangelis)表示,该市将请求最高法院这样做,因为它认为,2018年和9月第九巡回法院的裁决“助长了西部城市日益严重的营地问题”,而且“只会伤害他们本想帮助的人”。
俄勒冈法律中心(Oregon Law Center)的诉讼主管埃德·约翰逊(Ed Johnson)曾帮助那些起诉格兰茨帕斯(Grants Pass)的无家可归者的人,他说,他们对拒绝重审的决定感到高兴。除此之外,他拒绝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