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作家、研究人员和活动人士苏珊·洛夫(Susan Love)博士周日在洛杉矶的家中去世。几十年来,她一直是世界上抗击乳腺癌战争中最引人注目的公众人物之一。她享年75岁。
苏珊·洛夫博士乳腺癌研究基金会(Dr. Susan Love Foundation for Breast Cancer Research)的首席营销官艾莉·科米尔(Allie Cormier)说,她的死因是白血病复发。
人们普遍认为,爱无处不在、精力充沛、直率(一些批评人士说它傲慢无礼),有时也会引起争议,它帮助重塑了医生和患者在乳腺癌治疗方面的角色。在美国,每年有超过4.3万名女性死于乳腺癌。
洛夫曾在哈佛大学(Harvard)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医学院任教,1991年与人共同创立了倡导组织全国乳腺癌联盟(National Breast Cancer Coalition)。在她去世时,她是苏珊·洛夫博士基金会(Dr. Susan Love Foundation)的首席梦想官,这是一个开展和资助乳腺癌研究的非营利组织。
虽然爱在1996年从活跃的外科实践中退休,但她仍然通过她的著作,她的演讲和她的许多电视露面保持着影响力。
她最出名的作品是与凯伦·林赛(Karen Lindsey)合著的《苏珊·洛夫医生的乳房书》(Dr. Susan Love’s Breast book)。这本书最初出版于1990年,现在已经出版了第六版,已经卖出了近50万册,长期以来一直是乳腺癌患者事实上的圣经。
她是一本广受欢迎的非虚构类书籍《与魔鬼共舞》(To Dance With the Devil, 1997)的核心人物,该书由凯伦·斯塔宾纳(Karen Stabiner)撰写,讲述了与乳腺癌的斗争。
洛夫从普通外科医生开始了她的医疗生涯,之前曾计划成为一名罗马天主教修女,她很早就意识到,与乳腺癌的斗争不仅需要医疗斗争,还需要政治斗争。从气质和训练来看,她似乎对这两件事都做好了准备。
她不愿意容忍傻瓜,她的意见常常与医学正统的潮流相抵触。在那个外科医生绝大多数是男性的时代,人们仍然期望女病人尊重她们,她鼓励女性对她们的治疗提出尖锐的问题。
传统倾向于切割,爱倾向于保存。她经常谴责20世纪末的标准治疗方案——乳房切除术、放疗和化疗——是“割伤、烧伤和毒害”,而是提倡乳房肿瘤切除术,然后尽可能进行放疗。
1993年,她在接受《科技评论》(Technology Review)杂志采访时表示:“想要保持胸部与虚荣无关。”“这是关于作为一个完整的人。”
Love也坚持认为乳房x光检查在年轻女性中检测癌症的作用有限。(年轻女性的乳房组织密度更大,因此不太可能产生明显的线索。)长期以来,人们一直建议40岁以上的女性每年做一次乳房x光检查,但她认为,大多数女性可以等到50岁再做,这一立场并未得到医学界的普遍支持。(今年5月,美国预防服务工作组(U.S. Preventive Services Task Force)对年轻女性中乳腺癌诊断的增加感到震惊,建议女性从40岁开始定期接受乳房x光检查,而不是把它当作个人决定,直到50岁。)
20世纪90年代,在婴儿潮一代的女性大量步入中年之际,洛夫对激素替代疗法的评价不够热情,引发了争议,当时人们通常建议这种疗法治疗更年期症状。几年后,她的观点被证明是正确的,因为人们发现这种疗法会增加患乳腺癌、心脏病和中风的风险。
她做事情很少半途而废。作为一名年轻的医生,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女同性恋者时,她选择出柜,当时公开的同性恋身份会带来严重的职业和个人风险。她说,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这样做,这样她就可以为其他人树立榜样。
她对乳腺癌的看法也同样广泛。她经常说,她最终想要的,与其说是治愈这种疾病,不如说是通过找出病因,在细胞水平上先发制人,彻底征服它。
尽管爱在公众面前直言不讳,但她私下对病人的温柔却是众所周知的。许多新闻媒体对她的报道都描述了她在手术开始前站在病人身边的习惯,在麻醉生效时握着她的手,轻声对她说话。
苏珊·玛格丽特·洛夫于1948年2月9日出生在新泽西州朗布兰奇。她的父亲詹姆斯·阿瑟·洛夫(James Arthur Love)是一家工业制造商的销售人员,她先是在波多黎各长大,后来又在墨西哥长大,因为父亲的工作,全家都搬到了墨西哥。她的母亲是玛格丽特·康尼克·施瓦布。
最受欢迎的在马里兰州圣母学院学习两年后,她进入了纽约市圣母学校修女会的修道院。但她对它的限制感到愤怒,几个月后就离开了。
她在福特汉姆大学(Fordham University)获得学士学位,1974年在纽约州立大学下州医学院(Downstate College of medicine of the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并在波士顿贝斯以色列医院(Beth Israel Hospital)担任外科住院医师。(1998年,她还获得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洛夫在1994年接受《人物》杂志(People)采访时回忆说,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在男性主导的医学领域工作的女性,于是她发誓:“我不会让他们把我变成一名乳房外科医生。”
“大手术我也能做得和他们一样好,”她说。
但乳房患者还是来了,因为男性外科医生不愿意接受她们的手术。
“我开始意识到女性是如何得不到信息的,”Love告诉《人物》杂志。“如果他们带着肿块或他们认为是肿块进来,医生会说,‘亲爱的,别担心你的小脑袋。“大多数病人都被吓死了。我意识到我可以做出贡献。”
1987年,洛夫成为哈佛大学外科临床助理教授。第二年,她在波士顿成立了福克纳乳房中心(Faulkner Breast Center),该诊所的医务人员几乎全部是女性。
1992年,她加入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大卫·格芬医学院(David Geffen School of Medicine),并成立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乳腺中心(UCLA Breast Center),由她担任主任。(它现在被称为露华浓/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乳房中心,是一个治疗和研究中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夫的采访和公开露面的日程安排,以及他们所涉及的缺席,在乳房中心的同事中引起了紧张。1996年,她从该中心辞职,尽管她继续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兼职教学,在她去世时,她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志愿临床教授。
20世纪90年代中期,Love与圣巴巴拉乳腺癌研究所(Santa Barbara Breast Cancer Institute)这个研究中心联系在一起。现在总部设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莫尼卡,2004年以Love的名字重新命名。
该基金会的项目包括爱研究军(前身为爱/雅芳妇女军),这是一个由爱发起的倡议,从世界各地招募志愿者参与乳腺癌研究;迄今为止,已有超过36万人报名参加,其中包括一些对了解这种疾病感兴趣的男性。
勒夫留下了妻子海伦·斯佩里·库克西(Helen Sperry Cooksey)医生,她是一名外科医生。2004年,勒夫和妻子在旧金山结婚,当时同性婚姻还在旧金山盛行,但在2008年加州的一项投票提案将同性婚姻定为非法。同样幸存下来的还有他们的女儿,凯蒂·巴顿-洛夫·库克西,她于1993年被她的两个母亲收养。她是马萨诸塞州第一个被授予同性伴侣的孩子。此外,洛夫还留下了两个姐妹,克里斯汀·阿德科克和伊丽莎白·洛夫,以及一个兄弟迈克尔·詹姆斯·洛夫。
如今,每年大约有25万新的乳腺癌病例被诊断出来。虽然这种疾病的存活率比过去要高,但其病因尚未被明确确定,洛夫所梦想的先发制人的打击尚未实现。
洛夫发明了一种被称为导管灌洗的技术,可以筛查乳腺癌风险升高的患者。乳腺导管冲洗会将乳腺导管中的细胞冲洗出来,而乳腺导管通常是乳腺癌的发源处,因此可以对这些细胞进行异常分析,以确定是否有可能增加患乳腺癌的风险。但这项技术繁琐、耗时、昂贵,而且没有得到广泛应用。
洛夫的其他著作包括1997年出版的《苏珊·洛夫医生的荷尔蒙书》(Dr. Susan Love’s Hormone Book),该书由她和林赛共同撰写。这本书在2003年以“苏珊·洛夫医生的更年期和荷尔蒙书”的名字再版。
在她看来,如果在她的工作过程中,爱情引起了某些同行的反感,那即使是不可避免的,也是附带的结果。
“我最珍视的评论之一来自我在波士顿的一位同事,”Love在1996年告诉《蒙特利尔公报》。“他总是认为我是《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个孩子,那个说,‘嘿,等一下,那里没有衣服。’这是我最喜欢的角色。”